我们出了多少鲍勃·迪伦的书 鲍勃迪伦诺贝尔文学奖( 二 )


2011年,苏茜在曼哈顿家中因病逝世,四十余年来拒绝一切采访,终成《放任自流的时光》,她旁观了迪伦最重要的生命片段,但不是迪伦吉他上的一根琴弦 。她只是她自己 。

我们出了多少鲍勃·迪伦的书 鲍勃迪伦诺贝尔文学奖


【美】格雷尔·马库斯/著 董楠/译,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8年8月
乐评人眼中的迪伦:《地下鲍勃·迪伦与老美国》
(民谣复兴运动)对整个民谣文化提出了罗曼蒂克的要求——它要求民谣文化诉诸口述,由即时性、尊重传统、使用地道的语言、有公共性,是一种有个性的文化,反映权利与义务,乃至信仰,它反对中间派、专家、没有人情味,它反对技术官僚文化,也就是那种关于类型、功能、工作与目标的文化 。
著名乐评人格雷尔·马库斯如此描绘迪伦所处的时代,即“民谣复兴运动” 。书中,马库斯除却对谱曲、作词等创作细节的描述外,还关注迪伦艺术理念的流变,包括他一直以来对自身“标签”的轻视与反抗 。“迪伦放弃了将生活等同于艺术的观念,只是服从内心音乐的指引,这时他所放弃的不仅仅是一个哲学命题,也等于是放弃了一整套信仰与公理的体系与情结,而很多人正是依赖这套体系判断是非好坏 。”他对迪伦的艺术家身份判断十分精到:“作为艺术家,他风趣、粗暴、带有预言色彩、充满攻击性、可怕、难以捉摸;而深入这些特质,你可以听到谨慎、狡猾、沉思,以及保持领先一步,保持控制的欲望 。”
马库斯的乐评文字想象力充沛,偏个人阐发,有时略显散漫而无边际,有牵强附会之嫌,常常提一些“民谣如何反映美国从何处来、将往何处去”一类的大问题 。或许因为这片土地的种种机理太过复杂,民谣又寻求着将它们全部吟唱出来的野心,落笔时难免有力不从心处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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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美】肖恩·威伦茨/著 刘怀昭/译,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018年6月
教授眼中的迪伦:《鲍勃·迪伦与美国时代》
肖恩·威伦茨是普林斯顿大学美国史教授,因而这本《鲍勃·迪伦与美国时代》在追溯迪伦的每张专辑、每场演唱会时,多了几分学术分析的色彩 。
迪伦的词作离不开工人阶级左翼思潮,肖恩·威伦茨将目光投诸工会组织“人民阵线”和活跃于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叛逆歌手阿隆·卡普兰 。卡普兰的一系列歌曲,如《普通人的号角》(Fanfare of the Common Man)、《阿巴拉契亚之春》(Appalachian Spring),关注乡野间的普通人和最质朴的原乡 。但是,当他与激进共产主义组织深入接触联系后,一些理念冲突也不可避免地产生,这致使他中年时与亲共左翼决裂 。
在肖恩·威伦茨看来,卡普兰和迪伦之间:
尽管他们之间年龄相差40岁,但卡普兰和迪伦都是立陶宛犹太移民的后代 。两人都着迷于‘比利小子’这样的底层人物和不法分子的传奇故事,以及他们各自时代的纽约音乐版图上那些年轻的左翼音乐圈 。二人都深深地吸收了美国过往的流行音乐(尤其是对西南部的民谣及神话特别感兴趣),并将其转化为他们的艺术……他的管弦乐作品与迪伦的歌曲都提出了有关音乐与政治、简单与困难、妥协与天才、爱与偷窃等同样的谜题 。
在威伦茨的介绍中,迪伦深受“垮掉派”影响,此派蔑视传统,放荡不羁,追求纯粹的身心自由,他们的生活正如迪伦歌中所唱,“当你一无所有,便不再担心失去 。”迪伦的创作反过来也影响着“垮掉派”,有人回忆首次听到《暴雨将至》时的反应:“当时他的泪水涌了上来,心中满是光明的快乐,感觉到波西米亚传统正传递给年轻的一代 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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