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罗属于什么画派,卡罗属于什么画派( 二 )


在其《日记》中 , 他写下了这些特点有意义 , 证明他的生活和艺术出现了新纪元的话:“我已经和颜色成为一体了 , 我已经是位画家了!”从1920年起 , 他作为包豪斯的教员 , 先在魏玛 , 后在德绍教书 。1928年到埃及旅行之后 , 他被任命为杜塞尔多夫美术学院的教员 。由于坚决反对希特勒主义 , 他于1933年离开德国 , 定居瑞士 , 直到去世 。
克利画了大量素描 。这是他作品之所以深刻的秘密之一 。他使用具有代表性的语言 , 写生中所作的记号本身就有着极为尖锐的个性 , 斧劈状和结霜状的笔触和非具像素描都独具一格 。他在那些素描中 , 通过蜂窝状的线条 , 创造出自己独特的世界 。我们看到 , 他在画中尝试一种象征文字般的东西 , 某种具有综合力的解释 , 一些从不确定的符号 , 从中产生出先是迷宫一般 , 很快又使我们隐约看到其崭新含义的笔法 。
这些素描有着由组合、对立、摇摆和决裂组成的韵律----一种抛物线 , 从中可以找到被称为箭的方向的东西 。城市中房屋的嵌合 , 鱼在水中的游弋 , 植物的涌现 , 火的蔓延 , 波浪的滑动 , 晶体的形成 , 道路的分合 , 离去和归来 , 这些不断向人提出询问的东西 , 克利都通过形象 , 把它们的永恒生活成功地展示在我们面前 。在他的画中 , 还有一种与这种素描相适应 , 并赋予它激情的颜色 。
通过兰色的推进 , 灰色的后退 , 画家使颜色面产生空间和振响 。克利从塞尚那里得到一个信念:自然不在外部 , 而在内部深处 。表面的颜色要表现内在的力量 。对于他来说 , 颜色已无任何补充含义 , 这是画面组织不可分割的部分 。看到这些被偏向橙紫的红色所中断的天兰色调 , 这些金赭色 , 镉色 , 以及带有茶色迹象的淡百合色 , 人们怎能不被它们俘虏呢?克利有时也运用野兽派画家的色彩 , 不过 , 绝无那种刺人的生涩 。
他那发出柔和暗淡光彩的红色和绿色会使人想起美妙的月光 。它“本身就象是太阳的梦 , 主宰着梦幻的世界” 。除了擅长素描和色彩之外 , 他还具有善于组织体面 , 以产生节奏的天赋 。他在白色和棋盘格般的最黑颜色之间 , 调整着色彩的变化 , 犹如迭印一般地重合着他的光棱镜 , 创造着距离 , 表达着动荡 。克利存在于他新创造的一切之中 , 他不是通过形体模样的某种反映存在于表面 , 而是要深刻得多 。
可以说 , 在自然中抓住了它最初的颤音之后 , 他就已经把自己整个展现在我们的面前:那些在水底颤动的纤毛虫网 , 风化成粉末的峰峦、生长着的植物 。他能把形象赋予本无轮廓的东西 , 逃走的东西 , 过去了的东西:花朵、波浪、烟雾 。在今天 , 他可能是唯一不作印象派的画 , 却又能把天空画得充满生活的画家 。他笔下的天就象在晴和日丽之时 , 躺在草地上所看到的那样 。
1924年左右 , 克利在一些心得中记下了他对于艺术的想法 , 并于翌年在包豪斯出版社以笔记形式出版 , 书名为《教学速记》 。该书体现了其美学的某些片断 , 显然他用以授课的这一理论不能予其绘画以艺术价值 。不过 , 它在预防运用现成的观察方法和有程序的手法方面 , 能够指引画家去寻求新的表达方式 。克利一拿起画笔 , 便以极端的自由奔放冲入奇思遐想的即兴创作之中 , 这样的作品无法被吸收仿造 , 而永远都是创世纪 。

推荐阅读